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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29 恥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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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君剛剛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:呼號著的秋風卷著雨絲從大開的落地窗大肆的進入到這間屋子裏,然而即使是這樣,室內令人窒息的香煙味還是不減半分,男人背對著她倚在沙發的另一端。

雖然身上蓋著被子,顏君還是禁不住地打哆嗦。

她剛剛想張口,可喉嚨像是被火烤過一般,當下就大咳起來。

男人迅速的關掉了落地窗,室內一下子沒有了風,即刻變得沈寂了。

顏君平息下來,男人已經坐在床邊,拿起床頭的一杯水送到她嘴邊。

“來,把藥吃了。”

溫柔的熟悉的他的聲音。

像是受到蠱惑一般,顏君聽話的接過那顆小小的藥片。

顏君喝了藥,頭腦昏沈,她只想接著睡下去,可是她立即意識到:被子下的自己什麽都沒穿。

而幾乎在同時,男人的吻強勢的覆蓋了她所有感官。

濃重的香煙味道讓她皺眉,顏君拼命地用力推著身上的人,可是她那點力氣對他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挑逗。

顏玉沒有去管她無所謂的掙紮,順利的一路向下,種下可以燎原的點點星火,帶著些許蠻力的吻讓顏君透不過氣來。

他的身體是如此的暖,顏君一邊拼命拒絕一邊卻控制不住自己冰冷的手腳向他靠近。

房間沒有開燈,只有外面的燈光打在墻上模模糊糊的影子。

“啪!”

清脆且響亮。

顏君使出全部力氣打在男人臉上。

“清醒了嗎?”顏君艱難的說。

她這個病人反倒要提醒他。

他頭低低垂著,楞在那裏。

顏君立刻心軟了。

有好多的話湧到嘴邊想要責問,想剝掉他一貫溫潤的面具,想毫不留戀地離開,想要報覆性的回擊他給的傷害,到此刻卻什麽都沒有了。

什麽都沒有,只想抱緊他,不顧一切的抱緊他。

顏君身體總比頭腦還要快一步。

“小君,我愛你。”

溫柔繾綣的吻像條蛇一樣纏上她,她甫一擡頭,便看到他眼裏狂熱的□□。

剛剛的脆弱只是他侵占的另一種謀略而已。

身體有種不同尋常的燥熱,在沈浸到他給的幻境中的前一秒,顏君才想到剛剛吃下的那顆藥。

“你給我吃的什麽?”在理智還沒有脫離她身體時,顏君說出這句話來,甫一出口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已經接近□□。

“已經沒有後路了。”

他咬著她的耳朵無比耐心,緩慢的粉碎她所有的武裝。

她軟嫩的手腳被他打開,冰冷的皮帶扣貼在她腰腹處讓她神智有一瞬間的清明,可僅僅是一瞬間,魔鬼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著,“幫我解開。”

她就那麽聽話,中了邪似的乖乖的拆那覆雜的扣子。

她的緩慢讓男人很不悅,大手將她一雙手按下,自己抽掉了皮帶,順勢便將她綁在床頭欄桿處。

襯衣下隱藏著強壯的力量,顏玉此刻可沒有日常那麽多耐心,將領帶和襯衣暴力扯開脫掉,深深吻下他已經覬覦多年的身體。

顏君腰下被他塞了一個枕頭,身體被男人拗成迎合向他的令她無比羞愧的姿勢。

“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?”

身體那種奇怪的燥熱讓顏君頭腦暈暈的,只剩下一雙亮的灼人的眼睛怒視著他。

顏玉呵呵笑了下,“可是現在我不想聽到任何問題,更不想看到你這雙眼睛。”

身上的壓力消失了,顏玉走下床,到沙發椅邊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條絲綢手帕。他看起來悠閑又認真,還折疊了幾下,折的整整齊齊。

顏玉用手帕遮住她的眼睛,還在她腦後打了個結。

這下,世界變得徹底黑暗。

室內安靜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,顏君的觸感和聽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靈敏。

耳畔呼吸灼熱,濕濕癢癢的。

“別怪我,只有吃了藥,你才不會受傷。”

他的吻從耳際一直向下,勾勒著她年輕美好的肉體。

顏君劇烈地震顫了一下,本能地夾緊了雙腿。

“放松。”

他就像個教導學生的老師一樣,低語著安慰她,另一只手摩挲著她的腰腹。

窸窸窣窣的聲音,顏君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到他脫衣服的樣子。

他一離開,涼意立刻讓她打了個哆嗦,這樣一來,頭腦變得清醒了許多。

“放開我。”

脫衣服的聲音連任何停頓都沒有,滾燙的身體和她肌膚相貼。

顏君聽到男人一聲冷笑,“還有力氣說話?”

下一秒,滾燙的吻落下。顏君只驚呼一聲,全身像是通了電流一般,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下腹。

她大口的喘息,下巴仰起,露出漂亮的脖頸曲線。她忘了自己被綁在床頭,想用手去推開他,她挺起腰腹試圖擺脫這種折磨。

那種折磨人的吻終於消失了,可沒等她慶幸,下一個遭殃的地區是她柔嫩的胸脯。

“噝……”

顏君倒吸一口涼氣,她滾燙的身體已經不畏懼寒冷了,讓她苦惱的反而成了這股不同尋常的熱。

像是發高燒的感覺,她不難想象到現在的自己,臉頰通紅,身體也不出意外的通紅。

顏君笨拙地想要躲開,卻無處可逃。

他咬了下頂端,果不其然得到了身下人應有的反應。

“小君,你不該生的這麽漂亮。”他含混不清地說。

如果身下這幅軀體沒有那麽動人,他也不會如此動情,本來室內溫度不高,可是他的汗水滴下來,滾落到她身上,滾燙炙人,又是一種令她戰栗的東西。

突然,他離開了她。

接著手帕被來人扯掉,室內明亮的光刺痛了顏君的眼睛。

她眨動眼睫,適應了光線後才看到令她頭痛的一幕。

顏玉在她上方,呼吸粗重,一滴汗水從他脖頸流下,流過結實的胸膛,滴落在她布滿吻痕的柔嫩肌膚上。

她赤身裸體,像條可憐的寵物一樣窩在柔軟的大床裏。

顏君緊閉了下眼睛,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魘,但很快,顏玉用手扣在她下巴,讓她不得不吃痛地仰起臉來。

“我是誰?”他聲音沙啞。

顏君只用眼睛掃了一下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龐,便感到下巴上手勁驟大。

“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,告訴我,我是誰?”

顏君淚水無聲地流下,藏進她耳畔的亂發裏。她聽到自己說,“你是顏玉。”

“說你愛我。”

顏玉皺緊眉頭像是忍受了巨大痛苦一般,沒有了平時的溫柔和耐心,“快說!”

顏君喉嚨幹澀,艱難地道,“我……”

話語被倏然進入她身體的東西所打斷。

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周圍,身體的燥熱似乎有了一處可以發洩的地方。顏君並未感覺有多少痛楚,她只是不安地扭動身體,理智在這時早已所剩無幾。

她只想趕快從這種燥熱中得到解脫。

她聽到像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,身體上的異常也被這接連不斷的浪潮慢慢帶走。海水漲潮,快要把她淹沒,一會兒卻突然退去,留下她像條瀕死的魚在岸上喘息。潮水時而溫柔緩慢,時而猛烈嚇人,她被裹挾在聲聲呼號的海風裏,一會兒跟天上的鳥兒翺翔,一會兒又沖碎在堅硬的岸礁上。

魔音穿過浪潮纏繞在她耳邊,有種讓她羞愧到發瘋的笑意在裏面,“小君,你是我的,永遠是我的。”

永遠是他的。

永遠。

顏君的雙手不知何時得到了解脫,她像失去重力似的要抓住某個東西以此得到安全感,卻被一雙手捕獲,十指交叉,那種觸感提醒了她身上的人是誰。

無法言盡的恥辱感。

伴隨著這種刻在靈魂之上的負罪感,快感卻也一波波的襲來。

在顏君被折騰的徹底暈過去之前,一個思緒劃過腦海:今天是他和霍嫵的大喜之日。

一夜的狂風驟雨過後是一片金黃色的陽光,第一個醒來的人是顏君,午間陽光從窗外毫不吝惜的投射在床上,照著人暖意融融,顏君擡了擡手,感到酸痛難當,手腕上清晰的淤痕分外刺眼。

她用手臂遮住了刺眼的陽光。

她實際上是被嗆醒的。屋子裏還殘存著昨晚的香煙味道,她本來就聞不慣這種味道,即使是只有一點點氣味。

她閉著眼睛稍定了心神,想動一動身體,才發現腰上一只沈甸甸的手臂壓得她不能移動半分。

昨晚的片段在她腦海像走馬燈閃過。顏君視線定在臉側。

均勻的呼吸聲平穩有力,那人似乎睡得十分香甜,睫毛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像個稚氣的孩子,燦爛的陽光打在他細碎的黑發上,閃著耀眼的光芒。

顏君頭隱隱作痛,她應該再睡一會兒,可能醒過來就能走出這個夢魘了。

可室內淡淡的香煙味讓她頭痛的更加劇烈。

為什麽她第一個醒呢?顏君頗有些懊惱的想,她還不知道怎麽面對現在這種狀況。

她小心翼翼地移開他的手臂,緩緩地移動酸痛的身體,艱難的欲起身開窗,一動卻發現渾身酸痛,雙腿都在抖,尤其是……尤其是那個地方,有些火辣辣的疼。

只稍稍一動,身體就又重新落到床上。

身上的手臂動了動,顏君扭轉臉龐就看到身側之人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
“嗯?”

他似乎還沒睡夠,懶懶地哼出一個單音節,手臂也沒忘了把她摟得更貼緊他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唯嗣哥:我不想看到你這樣眼睛,太明亮,太單純,連人心險惡都不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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